领头的男生讪讪地解释。
傅鑫寒没理他们,径直走到我面前,弯下腰,朝我伸出手。
“起来吧。”
他的声音很温和,没有嘲笑,没有怜悯,只是平静。
我愣愣地看着他伸出的手,干净,修长,骨节分明。
像是有魔力一般,我迟疑着,把沾着泥土和血污的手放了上去。
他轻轻一拉,我就站了起来。
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画板,又看了看那几个男生,眉头微蹙。
“把画板还给她,道歉。”
他的语气不重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那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,有些不情愿,但还是捡起画板,拍了拍上面的土,胡乱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就溜走了。
世界安静下来。
只剩下我和他。
还有那棵老槐树,和满地斑驳的阳光。
我低着头,不敢看他,脸上火辣辣的,是羞耻,也是一种莫名的悸动。
“手没事吧?”
他问。
我摇摇头,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。
他好像轻叹了口气,从画架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包湿巾和创可贴。
“不处理会感染。”
他说着,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手。
他的指尖微凉,动作却很轻柔。
他仔细地擦掉我手心的泥污和血迹,然后撕开创可贴,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