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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狭窄,与柳如烟的奢华别墅有云泥之别。

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空气的自由。

怀里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念安,我的儿子。

这个孩子,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,也是必须要离开的决心。

孩子生活在没有爱的家庭里,简直不敢想象。

我开始重新拿起画笔。

最初是在人流混杂的天桥下给人画像,一天下来,换回的钱勉强够我和念安的奶粉钱。

后来托一个好心的邻居大姐介绍,在网上接一些廉价的插画单子。

生活清贫,手指因为长时间握笔而酸痛,但看着念安熟睡的脸庞,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
周明轩那边的情况并不好。

通过加密邮件,他断断续续传来消息,画廊被各种理由刁难,几乎停摆。

我告诉他,必要时放弃画廊,安全第一。

他回复了一个“好”,再无下文。

愧疚啃噬着我,但我不能回头。

柳如烟的手段只会越来越狠。

果然,她还是找来了。

那天下午,我刚哄睡念安,老旧的防盗门就被擂得震天响。

不是敲门,是砸。

那种熟悉的,带着绝对权力和不耐烦的力道。

躲不过去了,她动用了我无法想象的力量找到了这里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将念安轻轻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然后走到门后,透过猫眼向外看。

柳如烟站在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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