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念安,从她身边走过,没有再看她一眼。
那次巷口的冲突过后,柳如烟果然没有再出现在我和念安面前。
她似乎终于懂了,“拔刀相助”换来的只会是“医药费让律师联系你”。
我以为她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,短暂的挫败后卷土重来,换一种更隐蔽、更具控制力的方式渗透我的生活。
但没有。
日子平静得有些反常。
我继续画插画,接一些零散的设计工作,带着念安去公园。
去超市,生活清贫,却是我从未拥有过的自由。
周明轩偶尔会带来一些关于柳如烟的消息。
“听说柳总最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。”
“她…把柳氏集团的一部分事务交给副总处理了。”
“鑫寒,她是不是真的…在改变?”
我没有回应。
改变?
一个偏执到骨子里 的控制狂,会因为几次碰壁就彻底改变吗?
我不信。
或许是蛰伏,或许是更深的算计。
我告诫自己,绝不能放松警惕。
直到那一天。
7 决裂的界限我带着念安从画材店出来,正准备过马路。
绿灯亮起,我牵着念安的手,走上斑马线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毫无征兆地、疯狂地冲了过来,目标明确,直指我和念安。
速度太快了。
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