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城这才像是想起身边还有个人，皱眉看了桑潼潼一眼：“潼潼，霓裳在跟你说话。”

“没有不自……啊！”

桑潼潼话未说完，白霓裳“不小心”碰倒了红酒杯，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浅色的连衣裙。

“哎呀，真对不起！”

白霓裳惊呼，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，“我手滑了。”

伏城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：“桑潼潼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？

快给霓裳道歉！”

桑潼潼睁大眼睛，胸口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。

她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轻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
洗手间的镜子里，桑潼潼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，眼眶发热。

她拿出湿巾一点点擦拭裙子上的酒渍，却越擦越花。
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医院来电。

“桑小姐，您的术后复查时间已经超期两周了，请问什么时候能来？”

“我……最近有些忙，下周一定去。”

她小声回答。

“您的肾脏摘除手术不是小手术，必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