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是好看,”我弯腰打量着那双鞋,又看看她的脚,“穿上走路,脚受得了吗?”
她用力摇头,脸上的笑容像刚出炉的面包,蓬松又明亮:“不疼啊!
我觉得挺舒服的!”
我直起身,也笑了:“舒服?
那是你还年轻,脚皮都比我厚实。”
她眨眨眼,似乎没太理解我的意思,低头吸了一大口奶茶,含糊地说:“可能吧。”
看着她蹦蹦跳跳转身回家的背影,我忽然觉得,她其实一点也不像当年的我。
我穿上那双红鞋时,心里是忐忑的,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,笑容也是紧绷的,生怕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。
哪有她这么轻松自在。
晚上洗完澡,我坐在阳台上吹风。
对面楼里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,窗户格子里上演着一幕幕无声的生活剧。
有人在厨房忙碌,有人影在客厅晃动,似乎在争吵,还有人在阳台晾晒衣服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人人有场难打的仗。
我把那双磨脚的红鞋拎出来,放在阳台角落的空地上。
月光洒下来,落在鞋面上,反射出暗哑的光。
它静静地待在那里,像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