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,偶尔掀开盖子,冒出来的也只是让人呛咳的冷烟。
还旧友,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旧友。
我站起来,把创可贴仔细贴好,虽然知道没什么大用。
走进便利店,给自己点了杯热豆浆,暖暖手心。
走到地铁口,天已经大亮。
路过商场的橱窗,巨大的玻璃映出我的身影。
红鞋依然很亮,扎眼得很。
有时候,鞋合不合脚,磨不磨脚,或许真的没那么重要。
重要的是,你有没有勇气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,把它脱下来,承认它不适合你。
我弯腰,解开鞋袢,把那双漂亮的红鞋脱了下来,拎在手里。
鞋子沉甸甸的。
脚底板接触到微凉的地面,起初有点不适,但很快,一种奇异的轻松感蔓延开来。
我赤着脚,拎着鞋,走进了清晨的街道。
空气清冽,大部分人还在沉睡。
偶尔有早起的人经过,投来诧异的目光,我没理会。
我在走我自己的路。
前面通向哪里,我不知道,甚至不确定会不会绕了一圈又回到某个相似的起点。
但我清楚地知道,回头路,我是绝对不会再走了。
脚下的路,虽然冰凉,却无比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