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穿上那双红鞋。
脚后跟的伤口早已结痂,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记,这次穿进去,竟不觉得那么挤了。
不是去见谁,也不是非要证明什么。
就是天气很好,阳光跳到鞋面上,亮晃晃的,像给它单独打了一束追光灯。
我心里有个声音说,是时候让它出来走走了,正大光明地。
我没化妆,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,套了件舒服的白裙。
这双鞋,是全身唯一的亮色,也是唯一的刻意。
出门前,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。
镜子里的人,好像有点陌生,又好像本该如此。
我对着她,轻轻抬了抬下巴。
走在大街上,路过商店橱窗,玻璃上映出我的影子。
我停下来看了几秒。
她的背挺得很直,步子不大,但每一步都踩实了。
不再是那个踮着脚尖,努力跟上别人步调,还要假装轻松的模样。
她就是她自己,走在她自己的节奏里。
有人看我。
我感觉到了。
不是那种评判衣服或者身材的目光,就是单纯的好奇。